沈扶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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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黄]不良(二)

*广告:《玫瑰先生》的本宣+预售

*感觉有必要标个ooc了……

  晚自修开始前十分钟,喻文州顶着两块纱布走进了教室。

  魏琛还没有来,教室里原本很是喧闹,几个女生在讲台前推搡打闹,正巧和喻文州打了个照面。她们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哎”,在喻文州看过来的时候又猛的没了声。

  教室里有一瞬间的寂静,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。

  等到喻文州走到位置上,教室又恢复了喧闹。正在写作业的人重新低下了头,打闹着的人继续着刚才的动作,想说话的人也只交换了一个眼神,便没了动静。


  “怎么才回来?”郑轩跨过两人中间的座椅,皱着眉头看着喻文州。

  “休息了会儿。”喻文州在座位上坐下,衬衫上还有些血迹,于是他扯过椅子后边的校服外套,随意披在了身上。

  郑轩和徐景熙面面相觑,似乎没理解这五个字的意思。

  喻文州倒是镇定自若地从抽屉里掏出了晚上要交的作业,按了几下笔,写了起来。

  “可二中那边还来找茬怎么办?”郑轩按了按手臂上的淤青,呲了会儿嘴。

  “不会来了。”喻文州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会儿,道,“这次他们吃到苦头,这礼拜多半是不会来了。” 

  郑轩知道喻文州说的话多半没有错,松了一口气。

  “叫阿龙他们别闲着没事儿去找茬了。”喻文州似乎想到了什么,抬头嘱咐了一句。

  “哎。”徐景熙应了一声,“我一会儿去和他们说。”


  阿龙是他们的小弟,加着他的七八个兄弟,是一中乌烟瘴气的主要来源。再准确一点儿讲的说法应该是,阿龙是喻文州的小弟,阿龙的小弟也是喻文州的小弟。

  阿龙成绩不好,原本是进不了一中的。偏生他命好,是个致力于当混混的二世祖,央着自家爹把自己弄进了一中,他爹还乐得合不拢嘴:儿子终于上进了。

  而阿龙把喻文州当做老大,也是有原因的。这个原因阿龙知道,郑轩知道,徐景熙知道,可别的人不知道。


  他们只知道开学的时候一群戴着耳钉,一身大红大紫的杀马特把穿着校服的喻文州送到了他的教室,走的时候还一个个大声地喊:“老大,再见!”活像是黑帮电影里老大进出的排场,只不过这个老大长得眉目清秀,没什么表情,保镖们倒是各有特色,脑子看上去都不大活络。

  于是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,高一一班有个审美在线的不良少年。

  

  而第一个月考过后,他们发现这个不良少年的名字居然排在红榜前十。震惊之余,有人内心不平衡了。

  “你太堕落了!你成绩那么好,为什么要和那群垃圾混在一起!”名次正巧在他后边的同班学霸曾经发出过这样的质问。

  喻文州眯了眯眼,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垃圾?”

  “靠钱进来的不是垃圾是什么?”

  该同学十分愤慨,声音也有些大,他把喻文州拦在走廊中央,周边都是围观的人群。

  喻文州笑了笑,忽然一手抓住他的肩膀,迅速抬起腿,利落地用膝盖把人给顶得面色苍白。

  “你就不是垃圾了?”

  围观的人群清楚地听见喻文州这样反问了一句。


  一个礼拜后,众人口中的喻文州俨然被人形容成了“能把人面不改色踹地上的一中老大”,而这样说的人后边一般都要加上一句话:可人家成绩好得要上天!

   而这种事情,老师显然不知道,就算知道了,恐怕也不会相信。

   直到这次喻文州头破血流被抓了个正着, 魏琛才开始相信偶然间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了。

  不过喻文州显然不怎么在意,晚自修下课的时候他出了教室,往楼下走去。

  “文州,你去哪儿?”郑轩在一边有点紧张,生怕喻文州又要搞什么事情。

  喻文州说:“校医室。”

  “怎么了?”徐景熙皱了皱眉,“头疼?那王八羔子是不是用钢管砸你头了?要不要去趟医院?”

  喻文州摇了摇头,笑了笑说:“我没事儿。”

  “那你去校医院干什么?”

  喻文州站在楼梯口,转过头问:“你们知不知道校医室新来了个校医?”

  郑轩和徐景熙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完全不知道喻文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而喻文州也没想着要他们的回答,早就顶着两块白晃晃的 纱布, 消失在了楼道里。

  “新校医?”郑轩愣了愣,“谁啊?”

  徐景熙也摇了摇头。

  郑轩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学生问:“同学,问你个事儿。”

  那女生瞧见这两人,吓了一跳,嘴唇也有点发白。

  郑轩在心里念叨了一声作孽,只好尽量柔声地问:“校医室来新医生了呀?”

  女生点了点头。

  “是谁呀?”徐景熙在一边亲切地问道。

  “黄、黄医生,二十多岁……”

  “还有呢?”

  女生绞尽脑汁:“声音、声音好听……”

  “没了?”

  “长得、长得也好看……”


  黄少天送走了打点滴的高一学生,收拾了一会儿床铺。晚自习九点结束,于是他下班的时间一般是在九点半。

  他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,便靠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。窗外人声喧闹,隐约有笑声与惊呼声响起,他才醒了过来。

  黄少天支起脑袋,努力睁开双眼,恍惚间瞧见门口站了个人。 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两秒钟后才瞧见那人的样子。

  

  五个小时前刚刚处理完伤口的少年,正靠在校医室门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


  黄少天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跳了跳。

  “怎么又来了?伤口又流血了?”他从桌前很快站起来,蓬松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,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,“还是头疼?严不严重?最好还是去医院——”

  

  “医生,我不疼。” 喻文州笑了笑说。

  黄少天先是松了一口气,既而又抛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。

  “我头晕。”

  然后黄少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
  

  “请假去医院做个检查吧,你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脑震荡。”

  “我能在这儿躺一会儿吗?”喻文州走近黄少天,轻声问道。

  十七八岁的少年,身高已经和黄少天差不多了。他说这话的时候和黄少天靠得很近,近到黄少天看着他的双眼,竟有点儿恍惚。

  他匆匆忙忙后退了一步,简短地应了一声。

  喻文州的嘴角弯了弯,黄少天注意到他有一个不深的酒窝。

  

于是喻文州在窗边的床上躺了下来,下半节晚自习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, 他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

  黄少天端着铁盘走进内室,远远的就瞧见喻文州闭着眼睛的样子。

  安静又好看,一点也不像个问题学生。

  他在想些什么呢?

  黄少天开始有些好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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