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扶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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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更新了几个质问箱答案……顺便强调一下星落是HE,别问了真的是HE，明明是个小学生恋爱流水账它哪里长得像BE了， 我恨

60.城市废墟（一）

配合赛第十一日。

虚拟社区的登入口旁，二年级的学生已不足一半。

当天零点，积分榜重新刷新了。

幸存队伍已不满三十支，单人的队伍仅剩五支。

黄少天和喻文州总积分为1989，依旧排名第四。出人意料的是，安迪和索菲的以2210的积分占据了榜首的位置。

舒缓剂显然发挥了作用，喻文州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。那种让人难以忽略的疲态消失了，他朝黄少天招了招手。不远处才到达登陆点的黄少天就听话地跑了过来，张开双手，带着笑容，一把抱住了他。

喻文州招架不住，被冲得后退了几步才堪堪搂住了他，怀中的肢体异常温暖，两人的脖颈亦靠得很近，即使这感觉并不是真实的，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心安。

“你看起来好点了。”黄少天说。

而喻文州只是抱着他，轻轻笑了笑。

“黏糊。”郑轩和徐景熙站在一块儿，简短地做出了评价。

他们俩的排名在第十三和第十六，一块儿合作的哨兵意外的靠谱。但郑轩大条，没能看出那位胸大腿长的女哨兵眼里边的欲说还休；而徐景熙冷静，同合作的哨兵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，看起来好像谁都没有别的意思。

“是啊。黏糊死了。”安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边，语气听起来颇为羡慕。

索菲安静地站在她的旁边，翻了个完美的白眼后，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
郑轩揉了揉眼睛，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。

徐景熙小声说：“别揉了，你没看错。”

郑轩大惊失色：“怎么可能呢！”

“怎么啦？”安迪问。

索菲也转过头来，甜甜地问：“怎么啦？”

郑轩一秒变脸，摇头说道：“……没什么没什么，就觉得你俩分数好高啊，太厉害啦。”

安迪：“……都是运气好。还有三天呢，谁知道会怎么样。”

索菲点头：“是啊，虽然我们是第一，但是大家肯定都喜欢抢我们的分数。”

徐景熙看了索菲一眼，转过了脑袋。

喻文州拉着黄少天走到了他们身边，笑着问道：“说什么呢？”

众人看着他俩拉着的手，都有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。

黄少天：“心虚了吧？怎么不说话了？刚才说我坏话呢是不是啊？”

郑轩：“……你想太多了。”

徐景熙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加油。”

安迪和他们一块儿走向登入口的时候说道：“……真希望不要遇到你们啊。”

黄少天笑了笑：“你们这分数和排名……我劝你们多保重，遇到我们前得先活着。”

索菲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：“我、我们会小心的。”

安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：“没事啦，比赛而已。”

而后她又说：“你们也多保重，我看那个谁，刚才就一直盯着你们呢。”

喻文州闻言，转头看了一眼，维克站在他们不远处，正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，在与喻文州眼神对上的瞬间，又飞快地移开了眼。

“我知道。”黄少天毫不在意地说，“还有那个谁，也一直在瞪我呢。”

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头巨大的非洲象，它的大块头主人正站在它的身边，眼神阴鸠地看着他们。 

“他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喻文州没能想起来。

“犀牛？”黄少天揉了揉鼻子，也不大确定，“杰米？吉米？杰克森？雅各布？”

安迪：“……”

这下，她有些同情杰克了。

 “我真想不起来了……”黄少天苦恼地说。

喻文州轻轻拍他的肩膀，无所谓道：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。”

安迪：“……他叫杰克。”

索菲怯生生地拉着安迪，在进入登入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黄少天。那眼神没有一点可怜与委屈，反而带着些傲然与挑衅。

黄少天莫名其妙地收下了这记眼刀：“一样是蝴蝶向导，怎么我认识的那位学姐就比她正常多了。这姑娘活成这样不累吗？”

喻文州拉着他走向登入口：“喜欢演就让她演罢，总不至于能演一辈子。”

“安迪是知道呢，还是不知道呢？”

喻文州摇了摇头。

连喻文州都不知道，黄少天想，这还真挺难得的。

“最好别让我们一开始就碰到她俩。”黄少天说。

他脾气也没多好，索菲要是再挑衅他，他指不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。再说，安迪和他们俩关系都挺好的，黄少天看得出来她喜欢索菲，这么个人放在好友身边，实在是没法让人放心。

“应该不会这么巧。”喻文州说。

“还有，”黄少天犹豫了几秒，忽然抬头，十分认真地说道，“你不要勉强，我怕你状态不好。”

喻文州没想到话题会转得那么快，愣了会儿，才笑着说了声好。

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往下压，眼睛弯成了一座矮矮的小桥，十分好看。

黄少天捏了捏他的手掌：“你真好看。”

喻文州看着他，只觉得手心像是攥了光，温温热热的暖流直接逆流到了心脏。

许博远那天终究是没有得到喻文州的回复。 

零点前，他忍不住拨了喻文州的通讯，认真严肃地问道：“你真的要继续参加？”

喻文州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许博远一下子就有点着急了：“喻文州你想清楚了，这是一辈子的事情。配合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？”

喻文州笑了：“配合赛不重要。”

“那为什么——”

“许医生，”他认真地说，“我想清楚了。”

“你清楚狂躁症一共有多少个阶段的。就算我退出了比赛，能多几个月的时间缓冲，可我还是需要使用精神力，我还是会有情绪波动，我待在这里，不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“如果我要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，那我为什么要来第一军校呢？”

许博远哑口无言，意识到他想说的对喻文州来说是个悖论，永远都不可能实现。

“我不可能半途而废，不论是配合赛，还是我的理想。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。

“况且，”许博远听到喻文州再次补充道，“我怎么可能自己退出，留他一个人在那儿。”

“你更好看。”喻文州说。

黄少天不乐意了：“不对，你比较好看。”

“你好看。”

“你才好看。”

“没你好看。”

“你好看你好看你好看！”

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着，走进了说登入口。

走在他俩后头的一对学生听完了整段对话，被闪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“所以他们配合度高啊。”哨兵喃喃自语道。

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向导觉得自己似乎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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